191. 第一百七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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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不记得自己是谁，也不记得自己的许多过往。即便获得漫长人生，却因脑容量问题，很多事都已模糊不清，唯独对海神的憎恨他从未忘记过。

【叮！红衣主教的过去自述开启，请有需要的参赛者记笔记。】

老人现在的名字叫布兰迪，是一百多年前出生在末日村的普通村民。那时候末日村还不叫末日村，而他也还没想起自己真正身份。

作为普通的村民诞生令他痛苦，他无数次幻想自己是被抱错的贵族之子或者豪门大少，然而始终没有人前来认亲。

不过没关系，他即便投胎不顺利也不是普通人。他作天作地得罪不少人，紧接着便被全村孤立了。

在他40岁之时，恰巧遇见一位年迈老翁，在老翁的帮助下他觉醒前几世的记忆，才想起自己是万世轮回者。那老翁借此机会点化他的信仰并赠予他一本圣典，让他宣扬天宇众神的好。奈何末日村的村民皆是海神派不肯改信，为了彰显神之正义，他使用禁术将末日村变成瘟疫与灾难并行的村庄，村民成为不死不活的怪物永远被囚禁在他们热爱的土地上。

【有错的不是我，是这些蠢货！要不是他们固执己见，我怎么会使用禁术？】

哪怕到了现在，他也未曾后悔自己对末日村的所作所为。

【海神不过是人类的南柯一梦，唯有天宇众神才是人类的救赎！】

只要奉献信仰，就能获得与神匹敌的力量，这是多么轻松的好事？他的出身是海神的错，要不是天宇众神的拨乱反正，他还是碌碌无为的庸人！

他憎恨海神，无外乎海神是他汲取利益的拦路虎，他每一世的不幸都是海神造成的。如果不是他，自己不可能投生在‘贫困’、‘匮乏’的村落，不可能这么平庸。现在，在海神的加持下，自己混沌的脑海如点燃一盏明灯，漫长的轮回记忆清晰可见。

因此，天宇众神是他的信仰，海神是他的敌人。

老人回过神，看了看被海神宠爱的孩子，心里不是滋味。这孩子确实有些小聪明，实力也还可以，出生在富贵家庭。他比自己幸运，但没自己强大，光凭这一点自己赢了。再看看碎一地的傀儡，老人心疼肉也疼，他觉得也许赢得没那么完美，还是有些瑕疵在的，只要处理了这个凤羽，他理所当然就没了瑕疵。

在处于绝对优势的对决中，老人开始发散思维。他想到了拍在自己前面的两位年轻主教，想到了被钦点的教皇，心里的仇恨就开始慢慢发芽。也许，他应该再努点力干掉那三个年轻人，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天宇教团的核心，众神最宠爱的人！

“你在小看我吗？”在战损状态下，凤羽变得十分强势。他双眼泛着红光，战斗力也超出常态下的三倍有余，面对老人应该有一战之力。但现实中，他依然十分被动，火焰的破坏力受到场地干扰变得孱弱，要想破除对面的信仰防护罩，自己要变得更强才行。

“小子，有点小聪明又怎样？在这世界，活下来的才是胜利者！”老人回过神看向越打越强的凤羽，气的咬牙切齿。他可是在天宇地盘受到众神加持后，才与凤羽对战，没想到这小子不止赢了车轮战，还对他产生了威胁。想到这里，老人在嫉妒情绪的作祟下，对凤羽暗暗下了毒。

【小心！那老头在对你下毒！】大神樱很担心凤羽撑不下去，便一直守在他身旁。就在刚才，那老者下药的动作被大神樱发现后，大神樱赶忙提醒凤羽。可惜，能听见她声音的凤羽无法操控身体，剧情中的凤羽对此毫无防备，按照原定安排中了招，当场倒了下去。

“呵呵，小子。哪怕你是海神，也无法从息灾的毒性下存活。毕竟……这可是我为专门为那位神明准备的礼物。”

老人蹲下来认真观察凤羽的周身，发现他此时病理反应属于预期之内，便不再过多关注。

他背过身，颇为自豪地说：“那时候，我们在造神之初便决定赠予祂一个弱点，好用来控制祂的言行有利于人类。那是在陆地上随处可见的杂草，轻易就能拿到的植物。海神很聪明，为了不被弱点所钳制，祂带着少数人类逃亡深海。不过，幸好有人在离开前带走了紫珠草的种子，避免那家伙不受控制。”

“但紫珠草同样也是海底民众的弱点，这种危险的东西当然要扼杀在摇篮里，不是吗？”

突然出现的插话，令老人心惊胆战，他连忙回过头去，便看到了名为路易的白发人类站在凤羽身边。

“路易！你身为人类，却在为海神说话吗？我以为你是聪明的，没想到也是条走狗！”

老人听不得别人反驳，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将成为他此生的大敌。对于敌人，他始终是秉持着能当场杀死，绝不摸摸蹭蹭拖延时间。

他话音刚落，便对着一身洁白的少年使出信仰之力。

可惜少年也不是白给的，他闭上眼睛就让周身出现淡金色防护罩，将老人的力量反弹回去，老人一看危机将至迅速调整姿势，险险避过强光侵袭。

“想不到有生之年，还能见到这样强的异能。”老人心里十分不快，恨不得当场将路易分尸，面上却装作坦荡的样子说，“像你这样的人，很适合信奉天宇众神。只要你够虔诚，想必现在的教皇都得为你禅让。”

“……那还真是多谢了。”路易语气平淡地继续说，“不过，你已被排除在祂们的计划之外，想必是弃子一枚。你说的话，自然没什么可信度。”

路易说话如泉水般通透轻灵，奈何听的人气得七窍生烟，对此已经毫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