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稻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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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蛰这日，试验田的稻浪忽然泛起银斑。钱胜蹲在田埂捏碎病叶，指尖沾着铁锈色的粉末。挂机面板在晨雾中闪烁红光：

【污染净化率37%】

【当前挂机：抗病筛选（89/500）】

"钱大哥！"陈巧提着竹篮从晒场奔来，草帽被风吹得歪斜，"尝尝新做的艾草糍粑！"掀开的芭蕉叶下，碧绿的糍粑嵌着枣泥，热气里裹着若有若无的药香。

钱胜咬下半块糍粑，耳廓突然捕捉到稻丛深处的金属摩擦声。陈诗的白蜡杆已刺入稻海，枪尖挑起只机械蝗虫，六条合金腿还在疯狂划动："第七只了。"

暮色漫上晒场时，民兵举着火把围住试验田。钱胜双掌按在蓄水池边，八极拳"地龙劲"的暗劲震得水面泛起涟漪。陈巧突然惊叫——涟漪中浮现的倒影里，二十多个黑衣人正贴着田埂潜行。

"坎位三丈。"陈诗的枪尖在月光下画弧。钱胜蹬碎草鞋腾空，八极拳"鹞子翻身"接六合枪"青龙摆尾"，稻浪随着枪风翻涌成墙。黑衣人中响起电子合成音："清除污染源！"

蝗虫群如黑云压顶。钱胜旋身甩出备用的杂交稻种，颗粒在月光下折射出晶光——那是浸泡过溶洞泉水的特殊种子。面板突然弹出提示：

【激活植物防御】

【稻种萌发率300%】

嫩绿的稻苗破土疯长，藤蔓缠住机械蝗虫的合金腿。陈巧趁机抛出渔网，网上缀满从溶洞铁盒里翻出的磁石。陈诗的白蜡杆插入地脉，枪尖引动天然磁场，虫群如雨坠落。

"留活口！"钱胜擒住领头的黑衣人，扯下面罩却见对方耳后闪着红光。自毁程序启动的瞬间，陈诗的枪尖挑飞电子芯片，残存的记忆数据投射在稻田水面上：

寒露这日，晒场上架起十口透明玻璃缸。钱胜用溶洞泉水培育新稻种，八极拳"缠丝劲"化入水流控制，稻根在营养液里舞成八卦阵型。陈巧突然指着某株稻苗惊叫："穗子...在动！"